188. 遵旨妥议驭外防守机宜折[1]正月初七日
奏为遵旨会商妥议复奏事。
正月初三日奉旨：“醇郡王奏敬陈管见一折，着派醇郡王、大学士将所陈各条会商斟酌情形，再行妥议具奏。原折着封交阅看。”钦此。臣倭仁等遵即于初五日与醇郡王同集内阁，将军机处封送原折公同阅看，斟酌妥议。上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复奏之折，系专就和议中胪列条款分别准驳，而未尝议及战守。自古中国之驭外夷，必能战能守，而后其和局可久，其流弊较少。此时虽不遽议战事，亦必议及防守之具，期于有备无患。一则庚申大变，臣民义愤，不可以日久日忘；一则中原甫定，将士余勇，亦尚可再接再厉。趁此而图自强之道，诚为时不可失。惟今日之外国，实千古非常之创局，重洋七万里外，大国四五，小国数十，只有待以邻敌羁縻弗绝之法，断无耀兵海外、并吞永逸之理。衅端自彼而开，不过一二国与我为难；衅端若自我而开，彼必联各国与我为仇，中国恐有难支之势。臣等再三审度，窃谓讲和与设备，二者不可偏废。讲和则惇信明义，争辨条约，处处求彼曲我直之道；设备则卧薪尝胆，选练兵将，日日怀报仇雪耻之心。数年以后，练兵果多，选将果精，而仍不肯先启衅端，我中国庶有大伸之日矣。醇郡王原折皆练兵设备，不忘愤恨之忱。谨分条议复，恭候圣裁。
第一条：马新贻复恭亲王等密函有云，修约无事，则维持大局在于王大臣；修约决裂，则维持大局在于各省督抚。其言诚为沉毅可嘉，应请寄谕密询该督，决裂时如何维持之方，是否确有把握。待该督复奏后，并请密饬沿海七省将军、督抚、湖广总督暗为设备，如何选将练兵，如何造船制械；直隶、奉天两省饷项不足，如何筹措；山东、湖北、苏、浙、闽、粤等省饷项较多，除供支本省协济各处外，尚可存余若干。为防备外洋之用，计可练兵若干人，一一切实复奏，不准空言塞责。
第二条：令王大臣各抒所见，以济时艰。查上年腊月复奏案内，列衔者不下四五十人。若令各抒所见，必不能均在内阁起草，势将携回家中从容构思，恐满城周知，传播于洋人之耳。醇郡王此折，关系极大，理宜密之又密，未可宣布太广。原议王大臣人数过多，自以暂不交议为妥。
第三条：洋人入内地后，惟传教一事为害更深，到处以育婴为名收养幼孩，民间传其有取眼、挖心、割脑、抉髓等事，往往痛恨入骨，聚众毁堂、殴伤教士。然激成事变之后，该洋酋必大兴波澜，索取银两，赔修教堂，惩办为首之绅民，要求无厌。如上年扬州打毁教堂之案，洋酋辄带兵船前来金陵肆行要挟。台湾殴伤教士之案，洋酋亦带兵船，叠次战胜，反索赔费。是也地方官于民间打毁教堂，若全不庇护，恐莠民以习教为利途，愈聚愈多；若力为庇护，又恐刁民以打教堂抢货为得计，激成变端，与练兵而不先启衅之道相反。再三思维，殊无善策。应请饬下总理衙门，可否与洋酋熟商，凡传教之处，不准兼设育婴堂，以免怀疑争斗。仍请饬下各省督抚，密谕有教堂之州、县，告诫绅民，目下筹议练兵设备，不许刁民遽生衅端。将来有备之后，再当激励良民，以为后图。
第四条：不贵异物。著在圣经、钟表、洋枪，尚属有用之物，然中国亦优为之。此外，则多玩好无用之物。应请如原奏所议，竟将大内西洋各物先行分颁屏弃，大臣等亦不宜佩带洋货，轻着洋服。在上既睹物而生愤，在下亦向风而怀义矣。
第五条：练兵虽多，若无良将，临阵仍不得力。发、捻各逆平定未久，宿将尚不乏人。顷奉寄谕，饬刘铭传来京陛见。此外，如原奏所称之杨岳斌等，尽可特召入见，以备器使。仍请密饬沿海将军、督抚密保制夷之人，宽以求之，慎以用之，庶临时无乏才之患。
第六条：洋人入城，向来是否有数可稽，臣等未闻其详。京师者，四方之枢纽。驻京各酋即为各国向背之机，除公使等职分较大，无难指数外，其余无职洋人，某国共有若干，可否设法稽查，示以限制。应请饬下总理衙门斟酌办理。至于支干之说，虽若重在京城，而强弱之势，则全系乎外省。果使沿海七省皆有精兵良将，则山有虎豹，藜藿为之不采，各国弭耳帖服，在京诸酋亦无能为役矣。
以上六条，除第二条颇有窒碍外，余五条似均可采择施行。三代以上，非礼不能强国；三代以下，非兵不能强国。今日抚驭外夷，实宜兼此二者。讲和，则以礼制之；设备，则以兵制之。能制之而又不先开衅端，乃为万全之策。所有臣等遵旨妥议缘由，恭折复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
再，臣奕
系原奏之人，此折未经与议。臣倭仁等所议各条，亦逐一与臣奕
熟商，合并声明。谨奏。
[1]
此件与奕
等会衔具奏，据台湾“故宫博物院”《先正曾国藩文献汇编》补入。日期为具奏之日。
189. 略陈直隶应办事宜并请酌调人才酌拨银两折正月十七日
奏为略陈直隶应办事宜，并请酌调人才，以资差委，酌拨银两，以济要需事。
窃臣奉命移督直隶，自顾精力衰颓，夙夜兢兢，深以不克胜任为惧。上年十二月召对之次，荷蒙皇太后两次训示，以畿辅空虚，必须认真练兵，吏治尤须整顿等谕。臣恭聆之下，悚佩难名。近复详加察访练兵、饬吏二端，诚为直隶最大之政，其次则治河亦属要图。谨就此三者略陈梗概，伏候明训指示。
直隶近岁以来，北有马贼，南有教匪，东南与齐省接壤，则枭匪出没之区，而降捻、游勇亦多散处其间，伏莽堪虞。一旦窃发，旬日啸聚，动以千计，非有数千劲兵星速剿捕，即恐酿成大变。此内患也。其无形之外患，陕回现尚猖獗，宣化固宜严为置防。洋务虽曰安恬，天津滨海，亦宜暗为设备。综计数者，必须练兵二万有奇，乃足以敷调遣。目下刘铭传一军万余人驻扎张秋，该军精劲冠时，应请敕下李鸿章，即以铭军长作拱卫京畿之师。其饷项照旧由江南供支，业经李鸿章奏明在案。待刘铭传陛见以后，或将该军全调北路，或因运米之故，分扎东、直之交。臣再与之商酌办理。此外，尚须练兵万人。或专就原议之六军调省城而合练之，或兼用湘、淮之营制，募北勇而另练之。俟臣到任后，再行察度奏明办理。惟二万余人果能练成劲旅，敬求皇上不轻调动。凡兵一经调出，即难遽归，仓卒有警，畿辅仍属空虚。上年辇毂震惊，可为鉴戒。此不能不预为陈明者也。
直隶之吏治，臣入境以后，略询民间疾苦，大约积狱太多，羁累无辜。闻有州县到任年余，未曾坐堂一次、讯结一案者。又因连年用兵，差徭甚重，大户则勒派车马，供支柴草，小户则摊派钱文，掳充长夫。劣绅勾通书役，因缘讹索，车辆有出而无归，贫户十室而九逃。今虽军事大定，尚复派修城之资，索前欠之费，诛求无已。大吏过于宽厚，罔恤民艰。加以政出多门，相忍为国。劣员于此处败露，方惧严参，而彼处钻营，反得优保。总督之事权不一，属僚之径窦愈多。玩上则簸弄是非，虐民则毫无忌惮。风气之坏，竟为各省所未闻。臣到任后，不得不大加参劾，拟以清理积讼，停止杂派为先务。严立法禁，违者重惩。臣自问素非苛刻者流，近在江南亦系失之于宽，今忽变为严厉。劣员或求书函以图救全，或腾谤议以冀宽弛，皆属意中之事。臣随时体察，攻伐之剂，去病即止。苟使数月期年，风气稍转，亦无难渐就和平，复我常度。而下车伊始，则非刚猛不能除此官邪，是亦宜预为陈明者也。
直隶之大河凡九，其不经东、西二淀而径入海者有三，其经过东、西二淀而后入海者有六。六者之中，惟永定河、滹沱河常泛溢而为民患。论者谓二淀为民间田庐所占，不能容纳众流，日就淤塞。上年永定河决，被水之县甚多。臣于河工素未讲求，出京以后，拟先看永定河再行履任。审度情形，奏明兴工。惟查永定河工，从前每年部拨岁修银近十万两中，隔数年辄复另案发帑，加培土工。自道光二十二年后，而另案之土工停矣。自咸丰三年以后，而岁修十万仅发四分之一矣。近虽由刘长佑奏请岁发五万，而司库支绌，不能如期到工，以致堤身处处受病，常常溃决。上年南四汛大工，原请经费十一万，而部拨之闽海三万，山东三万，洎未报解。将来三月兴工，无款筹垫，不能不奏请先从部库借拨。又闻所估之数，只可敷衍目前，断难坚实。经久恐须添筹巨款，乃可一劳永逸。此亦宜预先陈明者也。
此三者，非有人不能振兴，非有财不能展布。河工尚难计算，即练兵一事，除户部六军经费照常拨解外，所短尚多。请旨敕下两江总督马新贻、江苏巡抚丁日昌，每月拨银三万两解至直隶，稍资周转。臣就两江员绅中开列数人，请旨敕下吏部调至直隶，俾收臂指之助，不胜感幸。所有直隶应办事宜缘由，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附直隶请调人员清单
谨将应调人员开列清单，恭呈御览。
布政使衔分发补用道钱鼎铭。该员江苏举人，咸丰十一年由上海来安庆请兵，涕泣诚恳，感动行路。次年用银十八万余两，迎接李鸿章之师至沪。凡淮军米粮、炮械，采办转运，皆该员悉心综理。迨苏州克复，臣与李鸿章接办捻匪，该员办清江转运局，数万人军食、器械供支，四年调度曲当，才大心细，堪膺重任。拟调至直隶襄办一切，就近送部引见，听候简用。
二品衔简用道陈鼐。该员江苏进士，咸丰九年始入臣幕，厥后胡林翼、李续宜、李鸿章先后聘请入幕，赞画军务，动中窾要。近年办理粮台，论事务持大体，观人尤具特识。拟调至直隶，匡臣不逮。
安徽无为州知州、署和州知州游智开。该员湖南举人，治行为两江第一。曾经乔松年、英翰屡次保奏，臣亦于密考中保之，将赴无为州本任，和州士民赴督抚、学署具禀请留，该员亦不忍以和州瘠苦，舍之而去。拟调至直隶，借其廉勤爱士之风，与此间诸良吏互相砥砺。
安徽候补知府李兴锐。该员湖南诸生，随臣军营多年，最耐劳苦，遇惠可及民者，毅然为之，可决其必作循吏。拟调至直隶，以其劬劳之素，稍变此间逸惰之习。
浙江补用直隶州赵烈文、五品衔江苏补用知县方宗诚。赵烈文江苏人，方宗诚安徽人，二员皆随臣营多年，素讲爱民之道。烈文熟于史学，宗诚熟于宋贤之书，拟调至直隶，冀吏治稍泽以儒术。
知府衔江苏前署溧阳县知县金如澜。该员浙江人，善理狱讼，熟悉洋务。丁日昌近在江苏清理积案最多且速，即系该员经理。拟调至直隶。现在丁忧期内，专令清厘滞狱，仿照江苏办法，将来起复后再行酌量保奏。
以上七员，均求饬部照准。
近闻部定新章，凡奏调人员所办事竣，均饬令仍回原省。其奏调后业经补缺者，亦令补交指发银两。臣愚以为部中此章，专为分发兵燹穷苦之省，设法改调善省，或该员已有劣迹，不得志于本省，设法改调外省。故吏部立此法，以杜二端之规避也。若臣所调数员，皆江、浙之官。在今日为完善安富之省，又或久著贤声，或并未到省，绝非有所规避，且直隶夙称穷窘，南人之便舟楫者多不愿服官北土。诸员奉文后，恐以北来为苦，若吏部照新例驳之，则更有所借口，裹足不前矣。可否饬部暂不驳诘，俟各员到直，酌量差委，由臣先后给咨送部引见，听候谕旨。则于部章并无违碍，而臣亦收群策群力之用矣。
刑部员外郎陈兰彬。该员广东进士，同治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奉旨发往直隶差遣委用，服阕后于六年九月到直。嗣因军务已简，又经奏咨，仍回刑部当差。该员学优识正，练达时务，拟仍带至直隶襄办一切，请旨一并饬下该部查照办理。
190. 附录明谕 钱鼎铭等八员调补直隶差委正月十七日
正月十七日奉上谕：“布政使衔补用道钱鼎铭、二品衔简用道陈鼐，均着发往直隶，以道员补用。安徽无为州知州、署和州知州游智开，着发往直隶，以知州补用。候补知府李兴锐，着发往直隶，以知府补用。浙江补用直隶州同知赵烈文，着发往直隶，以直隶州同知补用。江苏补用知县方宗诚、前署溧阳县知县金吴澜，均着发往直隶，以知县补用。刑部员外郎陈兰彬，着发往直隶，交曾国藩差遣委用。”钦此。
191. 附录廷寄 发去范熙溥有备无患一折着曾国藩察看酌办并整顿吏治正月二十二日
同治八年正月二十二日，准兵部火票递到军机大臣字寄——大学士直隶总督一等毅勇侯曾国藩：
同治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奉上谕：
御史范熙溥奏有备无患一折。据称直、东之交，伏莽易于潜藏，拟设提督，授以重权，增兵加饷，以资镇抚，并酌拨款项，整顿窝铺，刊发简明律例，以肃营规各等语。前据曾国藩奏称，练兵二万有余，及调刘铭传所部拱卫畿辅，原为防患未然起见。该御吏所奏，是否可采？其酌拨经费，整顿窝铺，刊给告示，俾各营知所敛戢，行之能否有益？均着曾国藩察看情形，酌度办理。至夤缘倾轧，最为官方之害，曾国藩本拟整饬吏治，如查有此等恶习，并着从严参劾，以挽颓风。原折着抄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钦此。
遵旨寄信前来。
附抄发范熙溥有备无患折一件
掌浙江道监察御史臣范熙溥跪奏，为有备无患，谨陈管见，仰祈圣鉴事。
窃臣闻制治未乱，保邦未危，书有明训。各省往年盗匪乘间窃发，多在春融。而直隶、山东交界之区，亦层见迭出。其源在牧令未尽留心，其流在官兵未能应手。州县值疲敝之余，计在苟安。吏治既疏，缉捕自怠，迨变生仓卒，而无饷无勇，只得坐视以待援兵，乃警急之文，历告各营，复以待饷、筹兵、修械、索车为事，行道迟迟，则患愈酿愈巨。且历年教、枭各匪煽动，虽皆不久扑灭，而或降或散，授首者十仅二三，均未大受惩创，所以根株未断，此灭则彼兴。即已撤游勇，亦虞乌合鸱张。起事之处，每在山东之东昌、临清，直隶之大名、广平各属。虽大名有镇，兼辖三府，而两省交界犬牙相错，文武各员不相统属，声势难于联络，伏莽易于潜藏。论者谓宜于直、东交界设一提督，必遴选久历戎行，持躬谨慎，威望素著，如刘铭传者，授以重权，增兵加饷，无事则静镇，有事则力剿，并严饬各牧令及武营互相稽查，毋分畛域，振刷精神，常达民隐。有不胜任者，量为惩处。则推委之情自绝，守望之法愈周。
北省地皆平原，窝铺之设，立法本极精详，惟经费不易，州县苦于赔累，每届冬令及有事之秋，勉强奉行，平时则多废弛。计一县之地，窝铺不下一百，其中常川看守有地保、更夫、营兵数人，每日应发口粮、灯油，宜分别查明。该县如无此项经费，即须相度情形，筹款拨给，方能持久不懈。如果二三里间有人瞭望，护送行旅，则犄角势成，小盗自息而大寇亦当闻风敛迹，盖村民耳目易通，奸宄之萌，官长未必遽知，乡邻定能先觉，窝铺与保甲并行，各有责成，自互为稽察，不至滋蔓难图，此非独直、东宜然，皖、豫各省逆焰方息，亦应持防。
至行军纪律，尤宜平时讲究，不至临事周章。近年各路兵勇循规蹈矩者固不乏人，而倚势为暴、涂毒生灵亦复不少。当戎马倥偬，不特力有未遑惩办，且诛不胜诛，转虑激则生变，故非无破案而容忍正多，百姓呼吁无门，遂至民团与官兵寻仇为难，是靖乱之众翻能生乱，言之实堪痛恨。昔唐臣高崇文治军有法，兵士于逆旅中折一箸者斩，所以防其生事病民也。臣思武艺之夫，率多识字未深，不知法律及陷于罪，其恶可诛，其愚亦实可悯。似应拟一行军简明律例，通饬各营刊示，每月发饷之日即着各队头目宣读一遍，咸使知警，斯兵民自可相安而害无不弭矣。要之民气之深醇，由于吏治之整肃，武夫之敬畏，关于文职之修和。自粤匪蠢动以后，仕途未免丛杂，拥挤不已，必至夤缘，夤缘不已，必至倾轧。官与官貌合神离，安望民与官能肌沦髓浃？当此兵燹之余，休养生息，务使朝野内外气类相感，然后吏治可修。擢一人而使众知劝，黜一人而使众之惩，官常既饬，即武备亦严。赏勿过滥，罚无幸逃。营制、军装等类均立常规，搜苗狝狩，诸端勿废怠。盗风永靖，则财用自舒，兴利除弊，诸政不难次第举行也。臣为虑患预防起见，是否有当，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192. 附录廷寄 着严饬州县整顿民团保甲等二月初三日
同治八年二月初三日，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大学士直隶总督一等毅勇侯曾国藩、山海关副都统玉亮：
同治八年二月初二日奉上谕：
据长善奏，沥陈边关紧要情形，请饬文武和衷办理一折。直隶军务虽已肃清，而关内盗萌未绝，奉天、热河等处节经严缉盗匪，而边外马贼仍不免出没无常，加以土匪、奸民俱应随时缉捕。长善所奏，于缉盗、防边不无裨益，着玉亮于到任后严饬所属，体察情形，于关门出入人等认真盘诘，遇有查出奸匪，即知照地方官缉拿惩办。并着曾国藩严饬各州县一体振刷精神，将保甲民团各事宜极力整顿，以期互相联络，各专责成。将此各谕令知之。钦此。
遵旨寄信前来。